“咳!”苏简安抬起头来,郑重其事的说,“薄言哥哥,其实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30岁,真的!不然刚才那两个小女孩不会来要你电话号码的。……哎,你别用手压着我啊,被人看见了会引起误会的。” 她不敢用发胶做固定,只是用梳子虚虚的往后梳,确实很快,不出一分钟大背头的大概样子就出来了。
苏简安在医院吃完饭又和洛小夕去附近的步行街压了会马路,所以很晚才回来,徐伯和佣人们都已经歇下了,可她没想到陆薄言会在门口等她。 苏简安早已百炼成钢,倒是没受环境的影响,带上橡胶手套开了灯,像从没来过这里一样,重新勘察现场,边在带来的本子上做记录,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。
然而,真正失去控制的人,是陆薄言。 她无端害怕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苏简安中午吃的那些大鱼大肉小点心还在胃里呢,连连摇头:“我不饿,你吃吧!” 以往这些有奉承嫌疑的话,陆薄言多半听都没听进去,但这次……他们说的确实是事实。
秘书是女孩子,多少了解生理期痛的折磨,只是她没想到苏简安可以痛成这样,难怪陆薄言不放心要人守着她。 “你很冷吗?”陆薄言问。
“我知道,不会让你白帮忙。”苏亦承笑了笑,毫不犹豫的出卖了苏简安,“简安有一个很大的秘密,跟你有关。三个月后如果你还没有发现,我会告诉你。” 她睡得最沉的时候,正是远在纽约的陆薄言最忙的时候。
陆薄言挑了挑眉梢,明显不信的样子。 苏简安想起昨天被陆薄言骗着亲了他一下,流氓!
疼痛让她清醒过来,她喝了闫队长给的咖啡,加快车速开向田安花园。 苏简安仅仅知道这些,还是妈妈告诉她的。当时妈妈还说,哥哥的爸爸去世了,他心情很不好,她要去逗哥哥开心。
苏简安乖乖把手伸出去,被他握住,他的左手又搭上她的手臂,她懵懵懂懂:“我们跳华尔兹吗?” 徐伯想了想:“少夫人,不如你自己去车库挑?”
但是陆薄言不会不说:“洛小夕。” 苏简安挂了电话,对着手机嘟囔了句:“暴君。”
“电影上个周六才首映,这几天我们一直在一起,你觉得我会有时间出来看场电影?”陆薄言说,“简安,并不是所有人都要盯着大屏幕从头看到尾才能看懂电影。” 陆氏并不涉及珠宝行业,陆薄言也不是对珠宝感兴趣的人,媒体很好奇他为什么要拍下这块钻石,可他什么都没有透露。
…… 韩若曦保养得当的纤指摘下Prada墨镜,露出她精致美艳的五官。第一次目睹她的真容,很难不被惊艳。她的五官像是上帝按照黄金比例严格打造出来的,完美得让人忘记呼吸。
“洛小夕你不能这样。”秦魏气死了,“你不能因为喜欢他就让我受委屈是不是?” 陆薄言的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:“我觉得我们应该去休息室。”
她的睡觉习惯实在是差得可以,一夜过去床单凌乱得像经过了一场大洗劫,被子只有一角被她压在身下,剩下的都掉到了地上。 苏简安吓得几乎要从椅子上摔下来。
陆薄言双手环胸,似笑非笑:“你不怕我又做什么?” 韩若曦和陆薄言的绯闻却见缝插针的浮上她的脑海,他们纠缠在一起的照片一幅一幅地从她的眼前掠过,照片里的韩若曦仿佛活过来了一样,对着她尽情嘲笑:
比江少恺更先出声的,是陆薄言,苏简安不解的望向他:“为什么?” 她敛容正色:“秦魏,我真的不能放弃苏亦承。除非他和别人结婚了。”
她从小就害怕吃药,暂住在她家的空房子里的那段时间,有一次她突然一个人跑来,十岁的小女孩,像深海里的鱼儿一样灵活,溜进他的房间躲到被窝里:“薄言哥哥,不要告诉我妈妈我在你这里哦。” 这样想着,苏简安也就没有再动,乖乖靠在陆薄言怀里看着他,他好像又睡着了,看得她也有了睡意,于是闭上眼睛,真的就再度睡着了。
陆薄言关注的重点全在苏简安的前半句,她说了“又”。 如果他们八卦地跑来问她陆薄言和韩若曦是不是真的上|床了,估计她会崩溃的。
她忽然觉得脑袋空白,只依稀记得陆薄言的手指拂过她脸颊时的温度和触感…… “啊?”洛小夕掉头望回去,“干嘛?”